裝修豪華的快餐廳里,杜家常一臉無害的笑容,“真的很冷,不信你摸摸”他把一只手伸向蘇亦可,他們像一對真正的情侶一樣。蘇亦可想都沒想,大大方方地握住了他的手,“恩,真的很涼。”
杜家常點了餐,他們相對而坐,目光卻始終在上方停落。蘇亦可沒有以往的那種羞澀,甚至花癡一般盯著杜家常,眼睛一動也不動。杜家常并不是絕帥的那種,他那天真無害的笑容,讓魂不守舍的蘇亦可微微動了心。
甜甜的肉桂香味在空氣中里彌散,杜家常點了蘇亦可最愛喝的卡布奇諾。
“喏,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在吃哦,你也來嘗嘗這只雞翅膀吧!”杜家常被看得不好意思啦。
“哦,我只是覺得看著你吃挺好玩兒的。”蘇亦可吸了一口奶茶,緩了緩笑著說。
“好玩兒?!”杜家常一臉的無辜。
蘇亦可媚著眼笑,“呵呵,好吧好吧,那就換個詞吧,什么呢?不會說是幸福吧!”
杜家常也樂了,喝了一大口可樂,突然眼神很壞壞地說,“那個你的朋友謝石曉在空間里上說,她想逛妓院,不會是真的吧?”
“她呀,鬧著玩兒的唄,我咋覺得倒是你想去呢!”蘇亦可開始笑話他。
杜家常沒有否認(rèn),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一點點從嘴角裂開,一臉的壞笑。他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煙,手指輕輕旋轉(zhuǎn),熟練而不失優(yōu)雅地點燃,酷酷地吸了一口,圓圓地吐了出來。
蘇亦可被嗆到了,側(cè)過臉不住地咳嗽,埋怨他的耍酷。
看著亦可生氣的模樣,杜家?;艔埖匕褵燁^滅了,賠著笑臉說,“那我們出去走走好吧!嗯?”
冬日的街頭夜晚異常清冷,他倆肩并肩走在馬路上,顯然一對情侶的模樣。杜家常比蘇亦可高過一頭,蘇亦可一邊走一邊轉(zhuǎn)向他比個子,杜家常用手比劃著給蘇亦可看,“喏,差這么大一截呢!”蘇亦可一臉小壞笑,她只是想再離他的胸膛更近一點兒。
他們走進(jìn)一個荒蕪了的小公園,公園里還落著一層厚厚的雪,看來很少有人來過。蘇亦可興奮地指著不遠(yuǎn)處的小湖說,“杜家常,你到湖上走一走,快去看看凍的結(jié)實不,我想去滑冰!”
杜家常害怕地?fù)u著頭說,“我不,我不要過去!”
“膽小鬼!”蘇亦可心里暗暗鄙視他。
“要不你和我一起下去?”杜家常壞壞地說。
蘇亦可跳著說,好哇!
杜家常理所當(dāng)然地拉住了蘇亦可的手,他倆一步步小心地踩著腳下的雪走到了小湖邊。
蘇亦可毫不猶豫地一腳踩到了湖面上,那一腳軟軟地陷進(jìn)了泥淖里。杜家常一把把她拽到懷里,“你真夠?qū)嵲诘模?rdquo;
蘇亦可一邊往雪上蹭鞋上的泥,一邊委屈地說,“說好了一起下去的,不管怎樣你也要這樣子!”
杜家常無奈地說,“好吧好吧,我陪你。”說著他把一只腳要往湖里放。蘇亦可一把拉住了他,“你還來真的??!”
白皚皚的雪地映得四周很亮,蘇亦可蹲下來抓起一把雪,杜家常手疾眼快也抓了一把。蘇亦可看著他那緊張的樣子,丟了手里雪說,“我們都是新衣服,還是算了吧!”
杜家常把手里的雪球拋向了遠(yuǎn)方。
“我的手濕了怎么辦呢?”蘇亦可撒嬌地看著杜家常。
“你脖子上不是有條毛巾嗎?”說著杜家常便要伸手抓她的圍脖去。
“別別別!”蘇亦可一邊笑一邊躲,“小心這里有熊出沒!”
昏黃的路燈曖昧地照在他倆臉上,他們一邊聊,一邊依依不舍地往回走。很快要走到公園門口時,他倆都默契地放緩了腳步,最后還是蘇亦可忍不住,停了下來。
杜家常突然轉(zhuǎn)過身,擋住了亦可的前方,“我想吻你”他小心地說。
“為什么呀!”蘇亦可一下子臉蛋紅紅的。他伸手拉了她一把,她情不自禁地去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抱住了他纖長的腰。
在兩唇相觸的一瞬間,蘇亦可恍如觸了電,這種感覺是之前他們都沒有給過的。
杜家常吻的很老練,蘇亦可聽到了他的心跳,倉促而有力。
幾秒的清醒后,蘇亦可掙扎著別過頭,躲開了他的臉。他喉嚨里的煙草味,是她致命的厭惡。她只是想,也只喜歡就這樣靜靜地和他擁抱在一起。她的臉很燙很紅,是她想不到的發(fā)生。
杜家常吻著她的發(fā),用心地說,“其實原來我想追你的,可是后來你走了,唉,三年了,都過去那么久了,你還是這樣的迷人。”
杜家常的話讓蘇亦可猛然地想起了那個背叛了她的初戀。那個說她是他交往過最迷人的女孩。盡管喜歡家常在他之前,卻是更愛的是他。
杜家常的心跳的很快,在安靜的雪夜她聽得清清楚楚。這樣的頻率是心動還是心虛,亦可分辨不出來,也沒有勉強自己。她想要的只不過是想證實他確實喜歡過自己。
空余的三年足矣改變很多人,如今的他既陌生又熟悉,陌生著他的變壞,熟悉著他的乖。蘇亦可自己何嘗又不是這樣,逃離著一段往事,旅行著一場游戲。明明已如癡如醉于一人,又不耐寂寞地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