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自己醒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是在山上。我看看四周,羽澈希人呢?
下車四處看了看,倒是發(fā)現(xiàn)這里地處位置特別高。我望著下邊的樹木,“在這里摔下去的話閻王爺都不敢看。”有種寒意直沖心頭。
“婉傾別站那么邊,過來!”羽澈?;貋頃r發(fā)現(xiàn)她一直探頭在望山下,一邊喊道一邊快步走過去牽住她,“等下掉下去怎么辦?”
“我就看看,不會那么倒霉的啦。”
“那也不行。”只要有危險的他都不準她靠近。
我扁扁嘴,這家伙有時候也很倔啊。
我看著羽澈希從車上搬下很多東西,“阿澈你這是要干嘛?”
“今晚就在這露營,這里位置偏高也空曠,地勢平緩,而且扎營的話這里也背風,在這看流星雨是最合適的了。”羽澈希一邊扎營一邊說道。
今晚有流星雨?!“哇,那我也幫忙,我到現(xiàn)在還沒看過流星雨是怎么樣的呢!”能夠看一次流星雨可是我二十多年的心愿啊!
“你一旁玩就好了,這個我來弄。”羽澈??刹恢竿@搗蛋鬼能干嘛。
我哼哼唧唧的走到另一邊,“看不起我啊,想當年我參加野生訓練的時候我扎帳篷是最好的,男生都望塵莫及。老娘可是扎營高手!”話語間掩不住的得意。我假裝挽下袖子,開始低頭忙活起來。在兇禽猛獸出沒、生命不時受到威脅的殘酷大荒中,村人的要求很簡單,只要有食物、能吃飽就很滿足了。
篝火跳動,石村中非常熱鬧,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掛著笑容,充滿了歡聲笑語。
“娃子們不要亂跑了,一會兒都來進行藥浴,晚上睡個好覺,將來保證比兇獸都強壯。”一位老人笑著說道。
“嗷……不!”一群孩子聞聽全都慘叫了起來,落荒而逃,躲避向村中各處。
“一群瓜娃子,真不知福,那可是難得的補藥,若能持之以恒的藥浴,可讓你們的筋骨媲美巨獸。”大人們數落,像抓小雞仔般開始捉自家的孩子。
“疼啊,我不想藥浴,上次跟刀割似的。”
“阿爸松手,我不想被煮熟了。”
一群孩子激烈反抗,奈何小胳膊扭不過大腿,全都被抓了回來。
在村中的一塊空地上,早已擺放好了八個大銅鼎,下面烈火熊熊,鼎內的水沸騰,幾名老人向里面扔下一株株藥草,不時還會放進去幾條尺許長的蜈蚣、拳頭大的蜘蛛等,讓原本非常清的水變得黑乎乎,跟墨汁似的,很嚇人。
一群孩子當時臉就綠了,恨不得立刻逃掉,奈何被大人們死死的按住了。
隨后,又有族人取來數十個陶罐,幾名老人接過,小心翼翼的打開,將當中一些殷紅的液體倒入大銅鼎中,結果烏黑的水更沸了。
這是自那些被獵殺的兇獸體內取出來的少許真血,非常珍貴,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用,都能增強體質。加之,村人們掌握有幾張古方,配合上一些藥草等,真血效果會更佳。
除了真血之外,幾位老人還令人將飛蟒的翼骨、夔獸的足骨等費力的碾碎,也丟進了沸騰的水中。
當火熄滅,鼎中的水不再沸騰,水溫稍降后,慘叫與“噗通噗通”聲傳來,第一批娃子被扔了進去,一口鼎內兩三人。
“痛啊,這水能將人燙熟啊。”
“救命啊,身體跟被刀剮一樣,皮肉都裂開了!”
他們呲牙咧嘴,手抓腳蹬,一個個奮力向外沖,結果又都被按了回去,慘叫連連。
就這樣,幾十個孩子一批一批的被扔進去,大多數都叫的很兇,不斷掙扎,只有七八個孩子稍微好一些,雖然痛的滿頭大汗,但卻忍著不吭聲。
至于小不點,也沒能逃掉,而且被特殊照顧,被單獨扔進一口黑鼎中,里面只加了一點清水,其他都是兇獸真血、碎骨等。
村人并沒有覺得不妥,也不覺得厚此薄彼,因為自家的娃子承受不住,在普通的藥鼎中就已經撕心裂肺的哭叫了,而小不點卻能吃的消。
此外,當小不點所用的黑鼎內的粘稠液體沸騰時,老族長還打開了兩個特別的陶罐,逐一向鼎內倒液體。
其中一個罐子中沖出一道赤霞,凝成一頭貔貅,巴掌長,威武而猙獰,似要撕裂人并逃走,兇性極盛。石云峰的掌心浮現(xiàn)發(fā)光的字符,骨文亮起,一巴掌將貔貅拍散,化成血液,落入鼎中。
而另一個罐子則沖出一只雙頭犀,赤紅如火,燦爛懾人,它昂首怒嘯,同樣被老族長擊散,落入黑鼎內。
水溫稍降時小不點被拎起,被扔進鼎中后使勁掙扎,因為他還小,坐在里面會嗆水,剛墜落進去時“咕咚咕咚”直接就喝了幾大口。
對面的孩子都露出同情之色,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那只加少量水、主要以特殊真血以及獸骨、筋塊等組成的藥液肯定會讓人的皮骨更加劇痛,小不點真可憐。
就是一些大人也有些不忍,因為看到小家伙使勁掙動,呲牙咧嘴,還不時喝上幾大口粘稠的液體,實在有點讓人擔心。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他以前也這樣,能受的住。多喝點藥液也不錯,能吸收的話對他有莫大的好處。”老族長說道,他對小不點的調理與照顧有時很粗放。
“他體質極強,此外骨文的神秘力量也可能在運轉,幫他煉化了部分藥力,小不點應該不會很痛苦。”另一個老人手捋胡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