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車都 > 高三作文 >

手臂上的友誼

那是個如火山般噴張的夏天,喝口熱水都怕上火的高溫。陽光明目張膽地照在皮膚上,茂密的枝葉成了路人的大愛,風(fēng)細小而無力地飄灑著。

我是大一新生。在很久很久的以前——初中時,我從不知道原來大學(xué)也是要搞這拿命的軍訓(xùn),所以當(dāng)我聽到大學(xué)是需要軍訓(xùn)時,我炸毛了。

我拿著行李來到國防中心報到。為什么我會自己來到軍訓(xùn)基地呢?因為我比很多新生都遲一天軍訓(xùn),簡單點來說,就是我遲到了。在遲到的人中,有3名女生和好幾名男生。而遲到的人都被安排在同一間宿舍,既然聚在了一起,哪有不聊天的道理,所以從這天的交談中,我們?nèi)顺蔀榱艘院蟮暮门笥?。我替她們起了花名,一個較為嬌小的叫烏卒卒,另一位清瘦點兒的叫落雨,(自戀一下:我很有才吧!)至于為什么這樣稱呼她們我也忘記了。

在為期兩個星期的軍訓(xùn)里,我參加的天數(shù)為6天,請假3天,裝病3天,教官放棄我2天。雖然我曠了很多天,但還是認識了很多人,有誰誰誰,誰誰誰,誰誰誰,為什么不提這些人名字?因為在軍訓(xùn)完畢后,這些人都作鳥獸散了,即使在同一個班。但有個人不得不提,那就是怡寶——馮欣怡(奸笑一下。)不過這是后話。

軍訓(xùn)時吃的飼料那真叫不堪回首啊。中午是海帶、冬瓜、豆芽,晚上是海帶、冬瓜、豆芽,有時還會換一下菜式,那就是把海帶或冬瓜換成豬紅,豆芽換成大白菜,又或者哪天大廚良心未泯,覺得我們這群人是祖國的花朵時,就會放點豬肉——是全肥無瘦的肥豬肉啊。天啊,主啊,還讓人活不?

教官們的座位在我們旁邊,當(dāng)你的眼睛去瞄一瞄他們的菜式時,你就會知道什么是資產(chǎn)階級與無產(chǎn)階級的區(qū)分了。

記得有次吃早餐,十幾人一桌就吃臺上那丁點兒東西。大家都似乎很矜持,我卻毫不客氣,想吃就吃,而且是快吃,害怕自己手里這個沒吃完那盤子里的都沒了。后來在我的帶領(lǐng)和渲染下,這桌子里的人都拋下了淑女之態(tài),快吃快搶。我這人只吃面包或蛋糕,那些白饅頭、腸粉啊都不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但只因這群人吃得太瘋狂了,把我的蛋糕一下子就秒殺掉,我心,悲痛啊。要想前段子我可是能吃三個蛋糕的,而現(xiàn)在卻縮減到一個了。我吃不飽,所以必須要改口味了,吃腸粉。白花花像豆腐一樣顏色的腸粉讓人只想反胃,于是就去阿姨那里打醬油。阿姨舀了一大勺給我,我立刻受寵若驚的連說夠了謝謝啊。她還想再舀,我擺手不要,心想:想咸死我不成。將醬油倒進腸粉里攪拌了幾下,吃一口,咦???沒味道。我將此情況告訴同桌人聽,她們都告訴我:醬油摻水啦!TMM的,我怒也!想我們拉肚子就直說嘛,耍什么陰招。孟婆的湯都不摻水,你這醬油攪什么亂。

從此以后,我拒絕像豆腐的腸粉!

實驗證明,我的拒絕是對的。話說那天大家都很安靜的在吃早餐,烏卒卒她戳了戳我手臂,等我看向她時,她又指了指那碟豆腐腸粉,然后很小聲地跟我說“……。”我沒聽清楚,只看見白皚皚的景物下隱藏了一只褐色的身子,我湊前一看,不敢用筷子翻,問在臺的人“這是什么?”有人聞言,用筷子揭開重重包圍的物體,一只肥美而惡心的蟑螂暴露,它無力地躺著,事實證明,它已經(jīng)死了。為它默哀2秒,下世得做人,偷吃不償命。有人向教官反映此舉,教官神情瀟灑,看了看,說:“沒事,正常。”就走了,碟子還遺留在我們面前。給予這樣的回復(fù),我們氣爆血管,身體似乎受到記者的蠱惑,非常專業(yè)地拿出手機拍照、上傳、發(fā)微博。

我竊喜,沒事,沒事,我真的沒事,你們也別有事,以后生出來就行了。(別人大罵:你腦子秀逗?。。ㄊ顷愂鼍洌?/p>

帶領(lǐng)我們隊的那教官第一眼沒啥,但看久了就覺得欠扁,這是經(jīng)過我們隊將近全體成員的官方認可。他那雙眼睛就好比討人厭的嘔心蒼蠅,專盯著皮膚好的女生。他想養(yǎng)眼不要緊,但拜托也要看場合,好不?別老是嬌聲細語和那群女生嘰咕嗲氣,你要養(yǎng)眼,我還需暖胃呢!

經(jīng)過如輪回般千轉(zhuǎn)百轉(zhuǎn)的調(diào)位后,有個女孩她站在了我旁邊。第一眼看到她時,我愣了下,但其實我認錯人了。我以為她是我實習(xí)時的一個同事,她們的眼睛太相似了。因為在調(diào)位之前我們沒有過言語交流,所以我不可能一看到她就像那些小痞子泡妞般跟她說:“你長得好像我的誰誰誰。”這種認識方式,讓人覺得虛偽和倒胃口。我不喜歡別人說我什么東西跟別人像,因此,這個想法我強加在她身上了。

站在前后左右,哪有不聊天的道理,因此在后來的聊天中,我知道她叫馮欣怡,自詡怡寶。因為她這個別稱,我和烏卒卒列舉了很多礦泉水的名字,如景田,統(tǒng)一,冰純,農(nóng)夫山泉,哇哈哈等,烏卒卒要了冰純,我想要農(nóng)夫山泉,但名字太長了,所以我不允許烏卒卒叫冰純,我要她叫山泉而我叫農(nóng)夫,當(dāng)別人一叫農(nóng)夫山泉,多悅耳!

話題扯遠了。與怡寶接觸久了,也不覺得她像我同事,只是外眼角有點上揚,就像李玟的那個外眼角微微上揚,以至于讓我產(chǎn)生了錯覺。不過咱家怡寶的眼睛比李玟的大,少火辣。

開學(xué)第一天,各回各班。怡寶和烏卒卒是人力資源系在北校區(qū),落雨是英語系在本校區(qū),而我是管理系且走讀生在北校區(qū),那些誰誰誰,誰誰誰,誰誰誰與我同系,但似乎只樂于和同宿舍人一起,所以我也沒和她們多呆。

老師開了門,屬于壞學(xué)生的后排座位一下子全被占光。我進得比較晚,所以后排位置我沒得選擇。好吧,既然老天想我當(dāng)個好學(xué)生,那我也就只好屈全了。我用眼睛掃視了一圈,選了第二排的第二個座位。這些桌子都是相連的,如果我想進去第二個位置,那第一個人是需要站起身來讓我進去。我站在第一個位置的人的旁邊對她說:“我要坐里面。”我指著第二個位置,也就是她的隔壁。我以為她只是欠欠身讓我進去,誰知她卻自己坐進去了,我當(dāng)時有點傻場。后來當(dāng)我回過神來時,覺得她這人心地不錯。既然都坐在了一起,哪有不聊天的可能。她說她叫少玲。

少玲有個室友,她室友經(jīng)常遲到,我經(jīng)常笑話她,但她自己卻說:“主角都是最后上場的。”所以很理所當(dāng)然,主角成了她花名。

在這一個學(xué)期里,我們(怡寶和烏卒卒的課程與管理系相同)就坐在了好學(xué)生的位置上。大喊一聲:我們是,五人幫!

紫荊花鋪滿在青綠色的石磚上,惡劣的空氣蕩漾,積滿灰塵的暗綠色葉子無聲搖曳,街道上走過一個個無比生疏的陌生人。

我們五人颙望陽光,一起手挽手踏過滿地紫荊花瓣,品嘗廉價而美味的3塊錢粥,口里叼著讓人覺得惡心的綠舌頭,閑著沒事去搗亂計劃生育的箱子,光明正大地看著隱藏在樹蔭下親吻的男女,用鄙視的目光殺掉像妓女般高姿態(tài)低行事的女生。

我們嘻嘻哈哈地混著日子,迷迷糊糊地沉浸在時間里,配合著文明城市的招牌套上人模狗樣的淑女偽裝。

我們是18、19歲的年華,天頂著一片汪洋的藍天。帶上青春,系上友誼,看著彼此童真秀麗的臉蛋,展開巨大的羽翼,為情誼喝彩。

手臂上的友誼,牢固而結(jié)實,它靠近心臟,最能了解真實的感受。

展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