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姓某,因為人師,故人稱吾某先生。今離校,不復師焉,現(xiàn)憶師過。
晰記為人師之日,見校豎牌曰:“學高為師,身正為范。”不禁一愣,吾學識不足一斗,身微駝,安能為人師焉。欲歸,見同行,問曰:“何以歸?”答曰:“無他,愧為師也。”笑曰:“先生可知其內(nèi)學者何人,所求何學?”曰:“否。”對曰:“其內(nèi)學者多為愚者,愚以不能辨真?zhèn)?,智者如金稀,但敗孤傲,不足大器者。請先生安之?rdquo;吾三思:既來之,則安之,且好馬不吃回頭草。終留。
過日,有生問曰:“師,《師說》其句‘彼童子之師,授之書而習其句讀之,非吾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也’何解?”吾未精懂,故只譯之。又問曰:“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需做何事?”吾思良久,終不能答。再問:“汝是所謂傳其道解其惑者?”退。吾羞且愧。
生為何諷,吾惑,究之。方知眾生生于苦海之中。生有才不能揮如鷹有翅不能翔,生屈此如千里馬屈于槽櫪,大有英雄無用武之地之悲憤。又師官狼狽為奸,怎能不憤以諷吾?
師官狼狽為奸實非本愿,吾授人錢財,替人消災,且吾所作所為非吾自身能左右,官欲吾是,吾不得不是。
三月為師,生之所求十有八九未能解,愧師;生溺苦海未能救,愧仁;食豬之食,飲溝之水,愧己;官貪贓不敢語,愧正;更憤己成其爪牙助以炸生之母之血汗,愧為人也。
吾思之,夜不能寢,坐不能安,方知此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遂辭,去也。
后記:學校本來是被社會稱為學習圣地,沒有污染的地方。教師本是人們心靈的工程師,教學育人。可是現(xiàn)在的社會,錢權鉤結現(xiàn)象竟連校內(nèi)也能看見,這教學生如何安心讀書作到心無雜念,豈不是成了紙上談兵。本文借以一個教師的故事側面描寫某些學校掛以育人之名來育錢,揭露某些學校的惡行。希望一些行為不正的為官為師之人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