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牧臉色難看,驚異地望著金摩的虛影,心中有些發(fā)寒。
金摩不是實體,像是傳說中的鬼魂,這一類反常的事物,讓圖牧這種驍勇善戰(zhàn)的傭兵都有些發(fā)毛,這才退了一步,想要看看情況再說。
他一退步,石巖立即看出了他發(fā)虛,準(zhǔn)確的把握住了時機,獵豹一樣提著匕首疾沖出去,并且招呼迪雅蘭一起動手。
迪雅蘭雖然也是有些害怕,但是因為知道那鬼影是被石巖釋放出來,這才提著膽子從背后圍攻圖牧。
種種負(fù)面力量凝煉起來的慘白色的輕煙,毒蛇一般纏繞而來,那金摩厲鬼一般的虛影緊隨其后,瞬息間,便來到了圖牧的身前。
圖牧心中一沉,再也不敢有分毫猶豫,先天三重天巔峰之境的渾厚精元,以秘法催動,猛地狂涌入左手手心,一團(tuán)燦燦紅光爆射。
只是一霎,在圖牧的左手手心中,便出現(xiàn)了一個純粹以精元凝煉而成的紅色護(hù)盾。那護(hù)盾紅光炫目,只有臉盆大小,卻釋放出灼熱的能量,溫度極高。
這純粹以精元凝煉出來的護(hù)盾,顯然是圖牧的壓箱底武技,施展起來極其耗費能量。
護(hù)盾才凝煉出來,他便額頭隱隱顯現(xiàn)出汗?jié)n,應(yīng)該耗費了不少的精元。
護(hù)盾黏在圖牧左手上,眼見石巖釋放的負(fù)面力量襲來,想也不想,圖牧立即舉起了護(hù)盾,將石巖釋放出來的那負(fù)面力量,和那金摩的鬼影一起擋下來。
“嗤嗤嗤!”
那一條蘊含著種種負(fù)面氣息的白霧,和金摩的鬼影子,碰撞在圖牧的護(hù)盾上之后,突然冒出了火花。
在火花中,白煙消散,鬼影子也像是被融化了,一點點地在虛空中飛散。
圖牧一看護(hù)盾可以抵消這兩股詭異的事物,暗暗松了一口氣,猙獰冷笑道:“小子,我看你還有什么手段!”
一絲絲陰冷、邪惡的氣息,從那“嗤嗤”消散的事物中散溢開來,在圖牧察覺不到的情況下,順著他渾身的毛細(xì)孔沒入他的身體。
圖牧冷笑過后,神情突然一滯,眸中顯出迷茫驚慌之意。
石巖眼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
從圖牧臉上的神情變化來看,他雖然將附加在種種負(fù)面氣息上的能量給清除了,卻沒有辦法將那些種種負(fù)面氣息給滌蕩一空,那些負(fù)面情緒還是侵入了他的腦海。
“動手!”
暴喝一聲,石巖將速度提到最高,身子在虛空中劃出一條淡淡的虛影,猛地在圖牧的身前出現(xiàn)。
泛著藍(lán)光的匕首,如一道閃電,猛地刺向圖牧的脖頸!
圖牧手中的護(hù)盾,炙熱能量一直在提升,那炙熱的高溫,似乎將圖牧從呆滯中驚醒。
圖牧霍然睜開了眼!
“嚎!”
狂吼一聲,圖牧將涌入腦海中的種種負(fù)面情緒,瞬間壓制住了,他右手中的戰(zhàn)斧,也順勢劃出一個圓弧。
“鏗鏘!”
石巖的匕首刺在戰(zhàn)斧上,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恐怖爆發(fā)力,猛地從戰(zhàn)斧上迸射出來,竟然順著匕首狂涌向石巖的手臂。
石巖手臂一麻,立即意識到圖牧精元極為渾厚,忙將匕首從戰(zhàn)斧上移開來。
圖牧沒有搭理石巖,旋風(fēng)般轉(zhuǎn)身,舉著戰(zhàn)斧將從背后襲來的迪雅蘭短劍擋住,冷哼一聲,神情冰冷道:“一會兒我要狠狠地干你!”
石巖臉色一沉,心底中暴戾的殺念不住的飆升。
晃動著匕首,他褲管中的兩腿肌肉,也在慢慢收縮,穴道內(nèi)種種負(fù)面力量,從腿中的毛孔涌出來,令他兩腿上也蒙上了一層慘白色的淡霧。
兩手、雙腳一起變化之后,石巖心中暴戾的殺氣再也遏制不住。
他渾身煞氣騰騰,雙眸竟然也漸漸泛起一點赤紅色,神情顯得有些猙獰可怖,如地獄中爬出來的妖魔鬼怪,看的旁邊的穆語蝶,都一臉驚恐的捂住了嘴。
“呼呼!”
石巖喘著粗氣,用力一跺腳,只覺兩腳中仿佛蘊藏著無窮的力量,他瘦削的身子,在一瞬間狂掠了十米!
像是射出去的箭矢,又快又猛!
圖牧戰(zhàn)斧飛舞,在“叮當(dāng)”的抨擊聲中,將迪雅蘭逼迫的節(jié)節(jié)敗退,迪雅蘭手持短劍的兩手漸漸酸麻,被他狂猛的精元沖擊的越來越無力。
一股凌厲無比的殺氣,猛地從背后傳來,圖牧眸中兇光一閃,戰(zhàn)斧又是猛力一擊,一斧頭將迪雅蘭給劈砍的搖搖晃晃的后退。
“嘭!”
圖牧不耐的踹出一腳,重?fù)粼诘涎盘m的光滑的小腹,這一腳直接將她踹出去七八米。
迪雅蘭仰天倒在了地上,嘴角鮮血如線,渾身精元混亂,竟然短時間提不起絲毫力量。
圖牧這一腳,蘊藏著他澎湃的爆發(fā)力,并且有精元在瞬間迸射,要的就是迪雅蘭徹底失去戰(zhàn)斗力,好沒有顧慮的收拾石巖。
轉(zhuǎn)過身來,圖牧手中戰(zhàn)斧一揚,神情猙獰道:“小子,我要將你剁成一百塊!”
石巖仿佛箭矢般疾沖,借助于狂猛的沖勢,全部的精元灌注在手中匕首上。
揮舞間,漫天匕首的幻影雨點一般落下,一股陰寒、邪惡的力量,從匕首之中溢出,將圖牧整個人籠罩在其中。
“哼!”
圖牧深深吸了一口氣,左手護(hù)盾舞動起來,一股股炙熱的暖風(fēng)從護(hù)盾中飛出,將那些陰寒、邪惡的氣息沖散,旋即戰(zhàn)斧一揮,準(zhǔn)確的擊在石巖的匕首上。
“當(dāng)!”
狂猛的重?fù)粝?,石巖手腕一疼,匕首突然飛出,在他身后幾十米外落地。
圖牧一樣不好受,從石巖匕首中涌出來的力量,同樣狂暴無比。他擋了一下,身子也是一個蹌踉,搖晃著后退。
與此同時,一股陰寒、邪惡、驚恐的氣息順著他手臂,如小蛇一樣快速涌入他腦海,又將他扯入某種血腥秘境中。
石巖腳踏實地,正巧見到圖牧眼顯迷茫,搖搖晃晃的朝著迪雅蘭的方向后退。
這時候,他那匕首還在身后幾十米外,要是飛身過去將匕首撿起來,再沖向圖牧,可能會錯過最佳時機,說不定圖牧已經(jīng)能恢復(fù)清醒。
念頭在腦海中閃電般掠過,眸中寒光一閃,石巖心中一狠,猛沖向圖牧,兩手鐵鏈般扣住圖牧的腰身,兩腳發(fā)力,拼命的推著圖牧沖向迪雅蘭,并且暴喝道:“舉劍!刺!”
迪雅蘭渾身癱軟在地,聽到石巖的暴喝之后,便看到一個巨大的陰影朝著她倒來,。
想也不想,迪雅蘭聚集全身的力量,將手中手臂長的短劍高高舉起來。
“噗!”
短劍刺入圖牧的后心,刺痛之下,圖牧突然蘇醒,一邊瘋狂的咆哮著,圖牧一邊極力控制重心。
他被短劍刺入的一截抵住后心,身體在虛空中傾斜了一半,卻沒有立即倒在迪雅蘭的身上。
借助于那短劍的撐力,圖牧竟然神奇地保持著傾斜跌倒的姿勢,并沒有立即倒下,仿佛他兩腳生了根一般。
圖牧用力掙扎,卻發(fā)現(xiàn)兩手都被石巖死死扣住。
此時石巖一臉冷酷,嘿嘿怪笑道:“野狗,你完蛋了!”
保持著這個姿勢,圖牧狂叫道:“小子,你給我松手!短劍刺穿我,也會穿透你的身體!快放手,你不會想和我一起死吧?”
圖牧果然彪悍,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閃電般抬腿,膝蓋狠狠地撞擊在石巖的小腹處。
石巖精元瘋狂地灌注在兩手手臂中,暫時不能動用烏光盾,只好運用起“石化武魂”。
圖牧一次次地膝撞,在那恐怖的爆發(fā)力連續(xù)轟擊之下,他身體的“石化”似乎全部集中在了小腹那一塊,別的地方很快恢復(fù)正常,只有小腹變成灰白色,硬如鐵石。
在先天三重天巔峰之境的圖牧全力轟擊之下,石巖的“石化武魂”竟然能夠硬撐住,雖然小腹一樣疼痛無比,但他卻連一口鮮血都沒有噴出,肉身防御力極為變態(tài)。
底下的迪雅蘭臉色一變,這才發(fā)現(xiàn)石巖和圖牧面對面緊緊抱著,只要她手中的短劍用力刺下去,或者圖牧猛地砸下來,那短劍都會穿透圖牧的身體,再將石巖的身體一并穿過,將兩人釘在一起。
一想起石巖會和圖牧一起被刺穿身體,迪雅蘭便不敢輕舉妄動,尖叫道:“小子,放手!”
“野狗,老子個子比你低!你會死,老子最倒霉也只會廢掉一只手!”
石巖神情冷酷,咧嘴嘿嘿一笑,猛地使足全身的力氣,在圖牧的驚恐眼神中,將自己和圖牧一起狠狠地壓在迪雅蘭的身上。
“噗!噗!”
兩聲銳器刺破血肉筋骨的聲音,一前一后的傳來,迪雅蘭仰面朝天,身上疊羅漢一般壓著背對著她的圖牧,和面朝面壓在圖牧身上的石巖。
她手中的短劍,不出所料刺穿了兩個人的身體,短劍從后心將圖牧心臟洞穿,又余力不減的刺入石巖的右手肩膀,將石巖的肩膀也給穿透。
圖牧心臟被洞穿,身子晃動了兩下,臉上帶著驚恐之色,慢慢沒了生息。
肩膀被洞穿的石巖,神情猙獰,兩手依舊死死扣緊圖牧,沒一點放手的意思。
直到圖牧體內(nèi)精氣潰散,朝著他身體注入之后,他肯定圖牧的確死了,這才漸漸松手,渾身無力的慢慢癱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