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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值得

歷年而來,五千年的文化層層翻閱,歷史氤氳著歷久彌堅的色彩蕩漾而來。歷代的繁華與憧憬參雜著艱辛揉碎在年華中永存。從古至今,中華的封面上總少不了舞臺上的韶華背影。

至今做過許多事,從賣唱至獻(xiàn)藝,如今宛然長大成了名角,表演時的刻苦與努力勃發(fā),他是一個青衣。曾幻想過一人獨(dú)踞舞臺,咿呀開口,余音繞梁,浩名流傳,震驚海外。也曾許諾過將畢生獻(xiàn)予京劇。爛漫的憧憬隨著時間愈烈。他學(xué)習(xí),泯滅了一切的閑暇時光。那年,他學(xué)有所成,跪在師傅門下,流著淚說,傳承……

濃妝淡抹,黛色細(xì)眉,明眸傳情,一顰一笑傾人城國,肅殺萬定塵埃。廣袖水衫,輕姿曼舞,舞臺上的身影尤為動人,似弱柳扶風(fēng),婀娜多姿間嫵媚動人。他朱唇輕啟,寬大的衣袖下露出圓潤含情的唱音。一曲演繹使他一時轟動,許多人為他喝彩,掌聲如雷貫耳。他的臉上綻出久久未有的笑靨,他想他選擇了一條沒有走錯的路。他的聲音更加清靈,更加純粹。

于是,他出名了,被邀請參加過多次的隆重場合。他笑,再也沒有人說他只是一個輕浮的戲子了。他說,我只是一個懂得憧憬的人罷了。他開始頻頻出席,從不拒絕。

他就像是一株開在高處的天山雪蓮,耀眼奪目,艷麗雍容。美則美矣,只是鋒芒過露,站的太高,不知已經(jīng)身在絕境。

有人盛邀他去為一場宴會獻(xiàn)唱,他猶豫了。作為一個名角,本著骨子里的職業(yè),他無法拒絕,縱然那是來自侵略者的邀請??墒撬琅f躊躇,他想起了師傅臨死前的告誡,他的眼角泛起淚,落下,他露出無悔的笑容。殘夜枯燭,在屋子里傳出婉轉(zhuǎn)的音韻,只是帶著顫然。

當(dāng)所有的人都認(rèn)為他不得選擇拒絕的時候,欣然在大廳等待的達(dá)官貴人卻久久不曾等到臺上的倩影。當(dāng)來者匯報他傲然且果斷地拒絕時,全場嘩然。驚訝之余無疑帶著憤怒。宅邸的他望著師傅的牌位茫然,這樣做值得嗎?用自己的大好前途換回了一句忠貞的贊美而已。不管與否,自己始終是一個戲子,獻(xiàn)唱只是本務(wù),只是給傾聽者的演繹,拒絕了他們,即使公然挑釁卻亮起了民族的高清氣節(jié),值得嗎?

值得嗎?還沒有等他考慮好,他便斷了前途。惱羞成怒的他們壟斷了他的生涯。他只能獨(dú)自哀嘆,空對著下面輕舞拂袖,最終在黑暗下黯然落淚。他昔日甜潤的聲音由于長久不語開始變得喑啞。一個缺少了聲音的戲子是更不受待見的,至此他的生計更為艱難。他開始后悔他做出的這個決定,本來就應(yīng)可以獲得繁華與榮耀的人生。于是,他想到了死。

他身著華服,鳳冠霞帔,珠簾纏掛,流蘇垂下。手指顫抖的沾上鮮血抹在唇上,精心打扮了以往的妝容。他望著銅鏡里的倩影,微微一笑,用手撫上鬢角的白發(fā),撫摸著被歲月沖刷遺留下來的痕跡,又默然。驀地,門外響起了許久未有的敲門聲。他訝然,就這個樣子去開門。他驚喜的聽到了面前的孩子的贊美,心不禁一動后垂淚,這樣子做值得了。從此他再也未尋過短見,他只是笑,盡管空無一人,盡管韶華不再。

晚年的他蓬頭亂發(fā),誰曾想過風(fēng)華絕代的他落得這個樣子,往日的明眸已經(jīng)變得青灰,臉頰開始泛白,可他無悔。彌留之際,空洞的望著門外,喚來了自己的弟子,他說,這樣子做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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