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后回想小時候的事情,會感覺恍然如夢。那么兒童醫(yī)院一定是一個黑色的噩夢。這里可以說有我一半的噩夢,手術,檢查,不計其數(shù)。當我開始有記憶后,那一幅幅深得刻在骨頭上的畫面、糟糕透頂?shù)臓顟B(tài)、精神,記得就更加深刻。今天上午,我去兒童醫(yī)院了。
今天上午,又是一個等待了很久的上午。我有一丟丟不以為然,不就是看醫(yī)生嗎,復查一會兒就好了。誰知道扯出來這么多事。當時醫(yī)生跟媽媽說鼻子里面有個地方可能有一點點腫大,讓我去照一下,我還以為是X光,后來老媽告訴我是鼻子,我當時是深深地詫異了。鼻子怎么照,不會搞到眼睛嗎?媽媽告訴我就是弄個針鉆進去,我想起了北大醫(yī)院那個灰暗的下午,那我哭的真是昏天黑地。痛得要命,我不是在北大做過嗎?結果兒童醫(yī)院的人不看,說看不了。鬼扯,說白了就是被錢沖昏了頭。
我很生氣,因為醫(yī)生說了這個檢查是可做可不做的。結果老媽選擇做,氣憤帶一點點怕。我憤然離座,向外走去。媽媽后來來找我,跟我說了半天。到最后都要去退款了,我當時又想通了,一狠心,叫媽媽一起去把檢查做了,但到最后我還是慫了。還是去退款,其實那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多怕了,只是很生氣,跟老媽吵完,都還是在氣頭上。我還是很懂事的一小孩,我知道媽媽很生氣,我還是說要去做,但語氣太沖了。媽媽還是怒氣沖沖地下樓。還說要是沒看到我,她就自己回去了。
媽媽還是不夠了解我,我是那種你火我也火,平靜下來反而自責的人。總的來說還是不想媽媽生氣,傷心。只是一時在氣頭上,而且其實我真的很怕嗎?我也在說服自己,我心里就想:其實也沒多痛,再痛也就一會兒而已。但還是怒火阻止了理性的一面。下次如果再做檢查,我賭上我周子墨的名字和男人的尊嚴保證不可能還會和媽媽為這種事吵,也不可能會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