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文化苦旅》的扉頁,目錄中那一行字——江南小鎮(zhèn),便靈敏地躍入自己的眼里。
對于水鄉(xiāng),我一向是敏感的。江南小鎮(zhèn)水鄉(xiāng)的柔美,如周莊、烏鎮(zhèn),更是我所鐘情的。而余秋雨的《江南小鎮(zhèn)》恰好引領(lǐng)我走入這個我夢中的天堂。
我認為沒有人是不喜歡旅游的。旅游能帶給人的是心靈的放逐。若到了一處你有沖動想要在這里覓房安居,那也只有旅游能帶給為你這種享受。而江南。則剛剛好是屬于這一類的地方。
“穿鎮(zhèn)而過的狹窄河道,一座座雕刻精美的石橋,傍河而筑的居民,居民樓板底下就是水,石階的埠頭從樓板下一級級伸出來,女人正在埠頭上浣洗,而離她們只有幾尺遠的烏篷船上正升起一縷白白的炊煙,炊煙穿過橋洞飄到對岸,對岸河邊有又低又寬的石欄,可坐可躺,幾位老人滿臉寧靜地坐在那里看著過往船只。”
像是一幅緩緩攤開的唯美的畫卷,刻畫著生活的每一處細節(jié),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愜意的氣息。這都是都市喧囂所尋覓不到的安逸——小橋流水人家。江南小鎮(zhèn)從容的生活節(jié)奏——“大隱隱于市”,就像余秋雨所說那樣,透露一種人生哲學(xué)。
“在庸常的忙碌中很容易把這種人生哲學(xué)淡忘,但在某種特殊情況下,他就會產(chǎn)生一種莫名的誘-惑而讓人渴念。”
我覺得這句話是很符合我的心境的。懂事以來,我就夢寐著以后自己一個人到處走走,而我的第一站是一座美麗的古城——云南麗江,再來便是江南水鄉(xiāng)了。這兩處都是水孕育出來的土地,依水而生。
我的個性慵懶漫無邊際,仿佛水鄉(xiāng)就是為我這種人而存在的。燈紅酒綠的城市不適合我,也許我會在城市中拼搏我的未來,但紙醉金迷絕不是我的歸宿。
水,滋生了江南小鎮(zhèn)的靈性。因為這種靈性,小鎮(zhèn)千百年的內(nèi)涵并無多大變化,它們還是安分地在歷史中流淌,生了根。這里沒有廢墟和遺跡,也聽不出多少歷史的浩嘆,卻能安撫每個游人的落寞的心靈。余先生也感嘆,連文-化-大-革-命在這里也鬧不出多大的事,“折騰了一兩下也就煙消云散,恢復(fù)成尋常狀態(tài)!”
“像多數(shù)江南小鎮(zhèn)一樣,周莊得坐船去才有味道。”
如果說水是孕育水鄉(xiāng)的源泉,那么船便是支撐著水鄉(xiāng)的脈絡(luò):小鎮(zhèn)的人家?guī)缀醵伎克?,船是他們的家?/p>
“一條船一家人家,悠悠走著,不慢不緊,丈夫在搖船,妻子在做飯,女兒在看書。大家對周圍一切都很熟悉,已不愿東張西望,只聽任清亮亮的河水把他們浮載到要去的地方。”
這便是生活的另一種姿態(tài),悠閑自在,不為外界所動。像是在深圳這種連散步也充滿緊湊感的城市,你何時會悠閑到抬頭望望天,看看星星。沒有。即使是這樣,那也可能只是短暫的奢侈,這樣喧騰快節(jié)奏的城市,你必須跟緊它的腳步,才可能有時間觀望大自然。
余秋雨介紹的周莊、同里鎮(zhèn)則明顯與緊張搭不上邊“淺渚波光云影,小橋流水江村。”
它所呈現(xiàn)的,是這樣怡然自得的世界,一股與世無爭的魅力,連富-可-敵-國的沈萬山,內(nèi)閣學(xué)士任蘭生都選擇定居于此,更別說。我們這些匆匆的過客。既然我們帶不走生活,就跟著生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