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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叔叔于勒》的續(xù)寫

驚慌與恐懼是幾天來父母臉上最多的表情,不知怎的,我在那里好像看到了一種不安的復雜情緒,為了避免再碰到于勒,我們改乘圣瑪洛船,那是一艘豪華的貴族船,為此我知道,下個月我們的餐桌上將不會出現(xiàn)肉排。在船上,父母顯得平和了一些,也許他們認為這種高檔船是不會接受一個賣牡蠣的鄉(xiāng)巴佬,父母的猜想是正確的,船上除了談笑的貴族沒有別的可疑人,于是他們靠在甲板上,露出一種被折磨后卻安全逃脫的深深疲憊與慶幸。父親說:“克拉莉斯,當年,是他罪有應得的對吧,我們沒有錯,對不對?”他望向母親,眼中滿是期待,像是囚徒等待著被上帝拯救與饒恕。母親不自然的笑了笑,握緊父親的手,像是在撫慰父親又像在對自己說:“對,是他罪有應得,”父親痛苦的吞咽了一下說:“可我看到他,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覺得……他不知道那事對吧,所以我盼望他回來,可……”“好了,菲利普,聽著,不管他知不知道,我們,永遠也不用看到他了不是嗎?”母親的臉上露出一抹艱難的微笑。

“菲利普,別來無恙。”背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看見父母的臉同時變得慘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轉(zhuǎn)過身,母親在看到那男人的臉時驚呼一聲,撲入父親的懷中,我也愣了,我從來沒見過這么高貴的人,淡金的頭發(fā),穿著最流行的衣服,修長的手指拿著高腳杯,里面是鮮紅的葡萄酒,有陽光射在他蒼白的面頰上,透出淡淡的疏離,這張臉,好熟悉,是……“于勒。”父親驚呼出聲,是于勒?那個狼狽不堪的老水手?那個男人笑笑說:“哥哥,這么驚訝?我們幾天前不是已經(jīng)見過了嗎?哦,我想起了,哥哥并沒有認出當時化了妝的我,難道那個老船長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對哥哥說嗎?”他依舊微笑,我卻看到那天使般笑容下的冷漠。“哦,那個賣牡蠣的人是你?于勒?不可思議,為什么要扮一個又老又丑的人,怎么樣,于勒,這幾年好吧?有沒有受累”母親上前摸了摸他的頭,仿佛要證明是真是假似的。“我很好嫂子,這是若瑟夫,對吧,真是個可愛的孩子,這是你給我的銅子。”他給我一個布袋,我打開,里面是十個金幣。

后來,于勒包下了圣瑪洛船,帶我們一家去他在島上的別墅,父母卻一反常態(tài),一直拒絕,后來也不得不答應,但我在他們臉上看不到應有的喜悅,卻是另一種別樣的不安。于勒叔叔對誰都微笑卻有對誰都保持距離,唯獨對我,他十分親近,在我眼中,他是一個謎樣的人,有一天,他洗完澡光著上身出來,我卻在他那近乎完美的后背上看到了不下十條鞭痕,而他則無所謂的笑笑又穿好衣服,但我的母親卻昏倒了,父親扶著船板大口喘氣,面色慘白,于勒叔叔并沒有關注母親,反而走到父親面前笑著說:“怎么了?哥哥,不用擔心我,這個不算什么,比起我得知真相后的痛苦,不值一提。”說到后來,他的眼神突然狠厲,父親大叫一聲,眼光突然潰散,瘋了,他大聲叫著抱歉,手舞足蹈。

再后來,于勒叔叔送父親去了巴黎最好的精神病院,母親自愿留下照顧,二姐跟大姐向叔叔要了100金幣,走了,叔叔帶走了我,在去美洲的路上,他告訴我他以前的事:我18歲以前游手好閑,酗酒賭博,確實頹廢了一陣,后來醒悟,懇求母親原諒,由于手中沒錢,母親便將分給大哥的財產(chǎn)拿給了我一部分,可你也知道,我的名聲不好,又有誰愿意與我做生意,時間不長,錢就賠了,可我沒想到他們居然將我送去美洲,送行的路上哥哥說他相信我,讓我好好干,我雖知他言不由衷卻也很感動,可上船后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是去美洲做生意而是被賣進了奴隸營,最開始他們告訴我是中途送錯了地方,我為著哥哥的相信,忍了,看到我背上的傷了吧,家常便飯,挨打是常有的事,后來我被一個商人看重,漸漸有了錢,第一個想到的是哥哥,本想去南美旅行后就回去卻意外遇見了當時販賣奴隸的頭兒,他告訴我賣我的居然是哥哥,而幫他保守秘密就可以少給一半的錢,若瑟夫,當時,我覺得天要塌了。

叔叔說完后,沉沉睡去,我看著哈佛爾,隨著船行,漸漸縮小,最終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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