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冷得讓人無言以對。
你卻沒有回家,穿著棉衣戴著手套,在這紛飛的絮雪中徘徊般逗留。這滴水成冰,折膠墮指的低溫,卻似是沒有撼動你半分。
你靜靜的,靜靜的,仰起那滑潤的臉孔,讓凜冽的寒風肆無忌憚的吹刮著那臉龐。素顏的飛雪落在卷翹的睫毛上,你卻并不覺得遮擋視線。仰頭看到的盈盈白雪,似是一張迷亂的天網(wǎng),無邊無際,將無窮的寒冷撒向人間。
仍是那樣靜靜的,靜靜的,沒有半分聲響……
路上的行人太少,大概也就你一人。誰能想到你是這樣耐寒,只是一身軀嬌小的柔弱女子,怎能在凜風千雪的箭雨,那凌亂的鐵蹄聲中變成一員悍將。
這就是你,可以視為珍稀物種。天寒地凍零下十度,居然敢用最涼的冰水洗臉梳妝,居然每天強迫癥一般的多次用那水洗手。也許是因為如此,你本來體寒的身體卻不會覺得怎樣冷,手宛如放入過冰窖,冰冷無比,堪比那堅冷的寒冰,簡直是一只雪妖。
就像你自己說的,習慣了那傲寒,也就好了。也許并不會有人信,可你自己卻像一個喪心病狂的信徒。是的,這就是你,你總是這樣另類。
你是在傲寒中綻開,瑩散那幽幽暗香的一朵梅。寒氣練就你一身直爽霸氣,和那隱藏在深處的內(nèi)秀,那隔擋不住徐徐彌散的幽幽暗香。雖說你不是那朵開的最艷的,卻永遠是那最明朗,最堅強的一朵。
你如傲寒,有著骨子里甩不開的孤傲氣質(zhì),驅(qū)不走的一番冷艷,堅定的到來,后又堅定的離去。幾乎從來搞不懂什么是“剪不斷,理還亂”,因為自身太簡單,你自有你的一方天地,不必去考慮成與敗。
你卻也不同于傲寒,天生的人性,怎會讓你變成一只惡魔。心里的那份暖,雖然不似爐火那般,熱的燙人,但是暖心足夠了;掌心的那段燭,雖然不似燈光那般,亮的刺眼,但是指路足夠了。你其實是個復雜的物種,如那傲寒,等待真正懂得的人發(fā)現(xiàn)你的暖。
站在銀裝素裹中,靜靜的,靜靜的,傾聽,傲寒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