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牙疼不算病,疼起來可要命。牙齒是人類消化食物要過的第一關。所以牙科醫(yī)生的責任重大。我的爸爸便是一位牙科醫(yī)生。他矮墩墩的個子,濃黑的眉毛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別看爸爸貌不驚人,但他的醫(yī)術可高明了,而且從來不搞特殊化。那次,我的牙疼病又犯了,媽媽把我送到爸爸所在的醫(yī)院。我們急忙走進牙科診室,看見爸爸正為一個老大爺拔牙呢。媽媽讓我先等一會兒,只見爸爸一邊用鉗子把牙搖松,一邊向老大爺.詢問著什么,他的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我實在等不及了,上前一下,拉住了爸爸的白大褂,疼得連聲叫:“爸,我牙疼死了,先給我把牙拔了吧!”爸爸一聽,瞪了我一眼,嚴肅地說:“不行,要按醫(yī)院秩序,先掛號再排隊看病。”媽媽只好替我掛號去了。只見爸爸又給那位老大爺拔起牙來。他一手拿著日鏡,一手拿鉗子,認真地松著牙。突然,他使勁一拔,啊,那顆牙終于拔了出來。爸爸看著牙高興地笑了……過了老半天,才輪到我看病。我難過極了,倒不是因為牙疼,而是生爸爸的氣。我真不明白為什么爸爸非要給別人看完病才管他自己的兒子呢?
在回家的路上,我望著爸爸頭上那越來越多的白發(fā),仿佛明白了那些我一直不明白的問題。我望著爸爸額爵那越來越深的皺紋,仿佛看見了那些病人鹼一張張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