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話不能說而且也不能保持沉默時,說謊就是必然選擇。但它會遭遇內(nèi)在的本性和外在的道德律的兩難。
——題記
事情已經(jīng)過去好幾年了,但我始終忘不了。我違心的撒了一個不愿撒的謊,也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撒謊。
那是三年前暑假的一天中午,太陽炙烤著大地。爸爸媽媽在附近的一家小廠里上班,家里只剩下我和小狗毛毛,我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一會兒就睡著了。毛毛很乖,見沒人陪她玩,也睡了。我一醒過來就到了下午四點。糟糕!我想到了燒在廚房的開水,我一溜煙跑了進去,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電熱水壺不見了,只剩下滿地鍍了銀的脆玻璃片,壺的外殼也滾到了墻角,……我連忙關上了電源。
一看表,已經(jīng)四點半了,還有三十分鐘爸爸他們就要回來了。我連忙清掃地上的碎片,用拖把將水拖干凈,然后去寫作業(yè)。三十分鐘過后,“叮鈴叮鈴”門鈴響起了,我慢慢地走去開門,一開門爸爸那熟悉而又嚴厲的臉又出現(xiàn)在我面前,先前不安的心理,此時變得有點惶恐,但我還是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幫爸爸又是拿拖鞋,又是放工作包,忙得不亦樂乎。這時,爸爸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從茶幾上的煙盒中抽出一支煙,拿出一張新買的報紙,邊抽煙邊看報,嘴里還不停的哼著土家小調(diào)。
“女兒,幫我倒杯水來,要熱的!”
爸爸這話把我難住了,我左顧右盼,不知如何是好。此時,我看見了正在熟睡的毛毛。霎時有了主意。“有了,是毛毛!”我高興地叫了起來。
“什么毛毛?要你幫我倒杯水,你叫什么毛毛!”
“爸,沒水,今天中午,毛毛調(diào)皮,亂蹦亂跳,把熱水瓶給打破了!”我慢吞吞地說。
“什么?那個電熱水瓶可是四百多??!”爸爸站起來接著說:“我們家不能再養(yǎng)它了!”
說完拿起棍子,向毛毛打去,毛毛被嚇跑了,跨出門時只見它飽含眼淚,一步一回頭的進了后花園……
事后,我愧疚極了:如果當初我主動承認錯誤,或許爸爸頂多罵我不長記性,而對于無辜的毛毛,卻是棍子的“招待”,是“離家”的痛苦。
三天后,我見到了躲在花園里的毛毛,她不再過來要我抱,只是默默地望著我,眼里似乎還流著淚水。
這時,花園里的花兒還是那么鮮,草兒還是那么綠,卻有一個“丑陋”的我站在那兒,我無地自容。真想說一聲:毛毛,我對不起你!
這是我第一次撒謊,或許不是最后一次撒謊,但這次卻讓我至今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