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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我生命中重要的人

在我的記憶深處,有那樣一個人:她挑著重重的擔(dān)子,肩負(fù)起沉甸甸的責(zé)任;她連夜忙碌,只為生病時的我稍稍好轉(zhuǎn);她對別人太好,卻不知道怎么對自己好一些。歲月流逝,白發(fā)夾雜在黑發(fā)中,絲絲縷縷,晃疼了眼,時光逃去,皺紋在她面頰上微微顯露,那樣老去,疲憊不堪。我知道,她對我的愛是刻到骨子里的,那是——母愛,同樣,是一份溫暖而沉重的責(zé)任,默默承受默默付出,她亦是一個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極重要的人。

我的母親是一個只知道對別人好的人,以前一樣,現(xiàn)在一樣,從未變過,只是這樣的人通常遺忘了要對自己好點(diǎn),只是將一生的關(guān)心系在別人身上,因此過得疲乏、勞累,卻仍在微笑,總會以沉默來面對勞累和憋屈。

我無比心疼她的這一點(diǎn),但有時卻也是做不好的,脾性太倔這點(diǎn)改不了,因為是骨子里的性格,而有時我真的為自己的行為而追悔莫及,因為自己的性格而一不小心傷了別人,最重要的是,傷了媽媽那顆敏感的心,而那一次,我在媽媽的注視中踏上了上學(xué)的路,不敢回頭,因為自己錯得太過分,心里極快地意識到了,而忍不住的那一個淺淺回首,她的身影就那樣立著,明明不易碎卻讓人覺得隱含著莫名的悲傷,漸漸地,漸漸地烙刻在心底,銘印在靈魂。

每日早晨起來都是爸爸來叫的,叫一聲便要爬起來,不然定是要遲到,我就算起來后無比焦躁也是得硬著頭皮準(zhǔn)備上學(xué)的,但有時爸爸要出差,只能讓媽媽起早叫我,這種情形也是常見,比如那天便是如此。

在媽媽輕輕的呼喚和推搡下,我無奈的揉了揉眼皮,有些迷糊地爬了起來,開始早上的準(zhǔn)備工作。就那樣忙了一通,我出了門,時間有些不夠了,我匆匆忙忙便要走,不想媽媽叫住了我:“涵涵,帶上早餐吧,你還沒吃呢,別餓著。”明明是那樣關(guān)心無比的話語,卻被我一句‘煩死了’頂了回來,我仔細(xì)理著衣服,沒有發(fā)覺媽媽那有些傷感的神色,隨手接過早餐,一抬頭,卻是真真切切地怔住了。媽媽的眼中有些空空的,像是一汪干涸的水潭,沒有明顯的悲傷,里面卻隱隱約約有什么東西碎掉了,她就用那種有點(diǎn)呆滯的樣子望著我。我從不知道一句隨意的話語可以如此傷人,慌了起來,又忙忙應(yīng)了一聲,不敢再看媽媽的神情,撒腿逃也似的飛奔起來。奔跑中忍不住回了一下頭,隱隱看見媽媽那站得直直的身影,但卻又脆弱得好像一碰就碎,我猛地轉(zhuǎn)過頭,內(nèi)疚感泉涌而出,看著自己同班車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媽媽,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傷了你的心。我選擇了暫時逃避,但我一定,一定會向你道歉的。

那天下午回到家,過不多久媽媽也回來了,我張了張嘴話語就要說出來,但媽媽一派輕描淡寫的樣子,卻又讓我啞了嗓子,但不管怎樣我還是打算說出來,我低低地說,聲音小得好像自己都聽不到:“媽媽,對不起,今天早上讓你傷心了……真的、真的對不起。”媽媽為這個家付出了這么多,為我付出了這么多,而我一句隨意的話便顯現(xiàn)了自己惡劣的態(tài)度,那是自心底的內(nèi)疚感,因為使媽媽那顆敏感的心,好像,又添了一道傷痕。

“不要緊的,媽媽愛你啊。”她攬過我,踮著腳尖摸了摸我已經(jīng)長得很長很長的頭發(fā),是啊,我已經(jīng)長得比媽媽還高了,是時候懂事了。而她就這么一句話,便點(diǎn)出了母愛的無私,恍然地記起,那一次我發(fā)高燒,媽媽不同樣是如此無私地用愛溫暖著我么,原來,一直都如此。

那一次,正是流感期間,我這體弱的不可避免的染上了,發(fā)起40度的高燒,媽媽不分日夜的照顧我,自己都險些病了。最難受的那一夜,我問媽媽:“媽媽,你不去睡覺么?”她只是溫柔地笑笑,“沒事,媽媽不累。涵涵要乖乖養(yǎng)病啊。”我不是不懂,媽媽真的很累很累,但是她仍在照顧我,用那無私的母愛溫暖我的心,希望我早日康復(fù)。當(dāng)我的高燒退掉,神智更清晰一些時,我看到媽媽熬出了黑眼圈,背過身去眼圈悄悄地紅了。

其實(shí)有些話沒有說,但我的心里一直很清楚,從沒有忘記。媽媽,你為我做過的這一切我都會記得,你一直都獨(dú)自默默承受,默默付出,很累了吧。我會努力不去被自己的脾氣所控制,去說出那些傷人的話語,我會好好報答您,盡管做不到那樣無私,我也會竭盡全力去回報,這份關(guān)心,這份——偉大的母愛。媽媽你讓自己承擔(dān)的東西太多了,我已經(jīng)長大了,讓我替你分擔(dān)一些吧。媽媽……

母親會永遠(yuǎn)在我生命中擔(dān)任極重要的位置,這點(diǎn)我非常明白,而我同樣希望能與她一同走過接下來的人生,當(dāng)轉(zhuǎn)身回眸時,能夠看到我和媽媽的兩串腳印,在時光中印下沖不淡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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