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住讀生,最開心的時刻就莫過于寢室熄燈前的幾十分鐘。
放學(xué)后十分鐘,寢室里的兄弟們拖著疲憊的身體陸續(xù)回到寢室。五分鐘后手、臉、口和衣服均被搞定,一個個早早地爬上了床。
“女士們,先生們……”劉杰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平時愛開玩笑的朱華親打斷了:“哪里有女士?莫非在劉室長心中?”劉杰為維護形象將一只臭腳伸到華親嘴邊,臭得華親連忙反抗,還一邊大嚷;“請劉大人高抬貴腳,小人罪該萬死。”惹得大家一陣大笑。
“哎,你還別說,我們寢室里還真有女士啊!”段煉接過話。
“誰?”大家異口同聲地問。
“蚊子小姐!”段煉一本正經(jīng)地說:“據(jù)我所知,咬人的蚊子大多都是女性,而我的腳上……”他指著腿上一處的紅斑,做哭腔說:“都成丘陵地區(qū)了!”大家又是一陣笑。胡輝正在吃餅干,笑得餅干渣子直往外噴。
“逼人亦有同感!”朱華親憤憤不平地說道,“君不聞嗡嗡之聲何處來,折騰到晚不得息。”
“怎么我沒有被襲擊的跡象?”
“我也沒有類似經(jīng)歷。”
“看來,蚊子小姐是專攻你們二位啰!”劉杰笑著說,“看來,二位身上有一種吸引異性的東西。”
“廢話!那是血液!”段煉嚷道。“今天早上起床時,天已大亮,借助微弱的燈光,我發(fā)現(xiàn)有一只蚊子正趴在我的腿上悠閑地享用早餐,我一巴掌打了下去,卻似開了個彩鋪。紅的、黑的、黃的一起綻放出來。”
大家又一下子笑開了,胡輝捂著肚子笑道:“段煉一掌打死蚊子,堪與魯提轄三拳打倒鎮(zhèn)關(guān)西相比,佩服!佩服!”
這下大家笑得更厲害了。劉杰這兩天又正感冒,兩條鼻涕一下子涌了出來,卻也不顧擦一擦,依舊用手捂著肚子狂笑不止。
段煉卻硬撐著不笑,繼續(xù)他的精彩演說:“執(zhí)腿相看傷疤,竟無語凝噎。衣帶漸寬緣者誰,為蚊消得人憔悴。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大家又一次哄笑起來,電燈卻剛好熄掉了。笑聲卻依然剎不住……
瞧,這就是我們熄燈前十幾分鐘的快樂時刻,雖然它極為短暫,但卻給我?guī)砹藷o限的輕松,帶來了一個個美好的夢……